Lyndol

[苍穹之法芙娜] Words from Prophetess

*卡农to甲洋。没有CP。梦见的。





春日井君,


前略;展信平安。


你关心的虫洞重力场干涉下高速运动法芙娜的机体平衡问题,我想起我曾有过建模,在刚瑠岛的备份系统中应当曾留下演算痕迹。相信本岛沉没时备份数据全部被提取,建议你向羽佐间工程师——我是指我的母亲容子——提出申请,她一定会为你开放相应的权限,让你接入系统。
当然,不需要系统,只靠你自己的演算,你也能快速理解。但有系统的辅助,改变参数后的蒙替卡罗计算将更快速。


我猜想你关注这个问题,是因为你的机体与任何人都不同。你和MarkVier存在高度同一特性。Vier的核是你本身,Vier的肢体是你的外延。你在现场上奔跑,相当于裸露着皮肤。因此,如果我的猜想正确的话,你应当在模型中调整隐性协同乘数至100%:它的作用在动量和角动量的导数级别上,对一般战斗环境不敏感,但在大相对质速下——如靠近虫洞时,对结果的影响会被放大。你完全可以进入测试环境,自己改变参数进行观察。

但是,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,改变参数之外,我能不确定方程是否需要相应修正。在过去,从没有人曾达到过100%隐性协同,连一骑也没有过。只有你:你对曾为人的自己,进行了毫无保留的彻底否定。

——写到这里,我忽然犹豫了。我无法确定你到底是真的关心虫洞力场问题,还是仅仅出于礼貌,对我的专业领域表示了兴趣。

我们聊过很多:在相当于人类二小时的时间里,从基本的生物电磁接口理论开始,一直交流到了二级技术改造的细节。不得不说,你的记忆和计算能力令我震撼。

是的,震撼,我必须用这个词——在龙宫岛五年多来,我本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各种类型的不平凡,但我清楚要培养一个机体工程师的基本素质所需要的最短时间。你的天才综合征是碾压性的。加上你对Festum知识库直接共享,如果你愿意,你所能去的地方,远比我的上限要远。所以,跟你说着话的时候,我心中不由自主就产生了一种渴望:如果你也能去刚瑠岛,和妈妈一起从事整备的话——?


毫无疑问你读到了这个念头;但你并没有回答我。
许多问题上你都进行了延伸提问,这一个却没有。你忽略了它。


我们的对话以生物电速度进行,那一瞬间就那样过去了。但今天,我在提笔为你写信时回想回想起来,却忽然感到一丝犹豫。不,并不准确:我感到害怕。

我意识到我是在与什么对话:一个为人已死而为Festum复活的个体,没有所属Mir——却和我们站在一起。


我害怕什么呢?

我看向自己的手指,它们有发着浅白微光的形状;尽管我明知它们并不存在。

人类恐惧个体消亡,我恐惧你心中的虚无。虽然无或许并等同于恶,也不等同于错。

我想我多少能懂。

我看清真正的有,便是在行走向无的路上。

你又何尝不是?


作为人的生命行将消逝之时,我回头阅读自己,看到了太多被常识与准则封藏在匣子里的东西。我看到十四岁的我,一半冷冰冰地拒绝个体的身份,一半在心底呐喊拒绝被抛弃。我看到藏蓝的虚无、浅灰的寂寞和浑黄的贪欲,被自我否定生生按捺在躯壳之下——直到那躯壳蒸发殆尽,周身上下只剩灵魂而已,我真正想望的东西,才明晃晃走到了面前。


是的,Walker走来的时候,我已经十九岁了,驾驶员的生涯本该结束了,但我还能够重新登上MarkDreizehn。是因为我的自我否定尚未结束。

而你从自己生化出MarkVier,是否代表着你本身就是“否定”这一概念?


如果你是否定,那么你自否定“有”而来,还是自否定“无”而来?

抑或二者皆否定而来?


否定了“有”,是否即是“无”?而否定“无”,如何能生“有”?而“有”与“无”的逻辑方程都不成立时,在高维度是否存在与二者均垂直的解?


春日井君,我感兴趣你的看法。就像我感兴趣你把隐性协同调至100%的测试结果。

作为一名整备工程师,我希望你至少能把后面这个问题的答案回复给我。


我的所在是来回交错的晨与昏,是上下翻动的手掌,是莫比乌斯之环。

在这里,没有时间向前向后的概念,所以我不知是会在一天后的未来,一周后的未来,还是在过去收到你的回信。

当然,我会更加高兴——如果你愿意谈谈你自己。




向我的……也是你的朋友们问好。



卡农·H

自无有之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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